老山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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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静卧

78楼 长相思于 2011-01-09 10: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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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楼 长相思于 2011-01-09 10: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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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楼 长相思于 2011-01-09 10: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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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楼 长相思于 2011-01-09 10: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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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楼 长相思于 2011-01-23 01:28:35

[P] [FACE=黑体][SIZE=5] [COLOR=#0c6b0c] 三十一、男儿垂泪[/FACE][/SIZE][/COLOR][/P][P][COLOR=#1b5d0b][SIZE=4][/COLOR][/SIZE][/P][P][FACE=Times New Roman][COLOR=#1b5d0b][SIZE=4][FACE=宋体][COLOR=#0e7421] [COLOR=#0e7421]躺在猫耳洞里的李涛已经永远不会睁开他那双睫毛长长的炯炯大眼了。[/FACE][/COLOR][/SIZE][/P][P][P][P][P][P][ALIGN=left][COLOR=#0e7421][/COLOR][/ALIGN][/P][P][/P][P][/P][P][/P][P][/P][P][P][P][P][P][ALIGN=left][FACE=helvetica neue][COLOR=rgb(0,0,0)][SIZE=9pt][COLOR=#0e7421][SIZE=18px] [/FACE][/COLOR][/SIZE][/FACE][/COLOR][COLOR=#0e7421][FACE=helvetica neue][COLOR=rgb(0,0,0)][SIZE=9pt][SIZE=18px][COLOR=#0e7421][SIZE=3]1985年1月15日。[/COLOR][/FACE][/COLOR][/SIZE][/SIZE][/COLOR][FACE=helvetica neue][COLOR=rgb(0,0,0)][SIZE=9pt][COLOR=#0e7421][SIZE=18px]傍晚时分，猫耳洞外的冲天火光映红了南疆的苍穹，振聋发聩的炮声毫无消停的兆头。3团1连的2排长小夏再也憋不住了，他忍着心底的疼痛轻轻抚摸李涛的额头。刹那，这位平日里总带着几分腼腆，言语温和，出生在“水港小桥多，人家尽枕河”的苏州，刚从军校毕业的实习排长一口气冲进连部指挥所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哭声使在场的人鼻子一阵阵发酸。哭了好一会儿，连长走过来大喝一声：“你给我站起来！”小夏站起身，用他那略带吴侬腔的普通话边哭边诉：“连长啊，我们排的李涛牺牲了，这可怎么办啊？为什么敌人偏偏炸他住的猫耳洞啊？呜呜呜呜···”[/FACE][/COLOR][/SIZE][/COLOR][/SIZE][/ALIGN][/P][P][/P][P][/P][P][/P][P][/P][P][P][P][P][P][ALIGN=left][FACE=helvetica neue][COLOR=rgb(0,0,0)][SIZE=9pt][COLOR=#0e7421][SIZE=18px][/FACE][/COLOR][/SIZE][/COLOR][/SIZE][/ALIGN][/P][P][/P][P][/P][P][/P][P][/P][P][P][P][P][P][ALIGN=left][FACE=helvetica neue][COLOR=rgb(0,0,0)][SIZE=9pt][COLOR=#0e7421][SIZE=18px] 楚连长低垂着眼睛用镇定的声音相劝：“好了好了。李涛已经牺牲，你再哭也不能把他哭活过来。我们一定要化悲痛为力量！更好地消灭敌人保存自己。快擦干眼泪回到自己排里去，千万别在战士们面前流泪。”可是这个2排长却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来劲，楚连长怎么全都劝不住。最后，连长不得不使出命令的口吻将他赶出了连部指挥所。[/FACE][/COLOR][/SIZE][/COLOR][/SIZE][/ALIGN][/P][P][/P][P][/P][P][/P][P][/P][P][P][P][P][P][ALIGN=left][COLOR=#0e7421][/COLOR][/ALIGN][/P][P][/P][P][/P][P][/P][P][/P][P][P][P][P][P][ALIGN=left][FACE=helvetica neue][COLOR=rgb(0,0,0)][SIZE=9pt][COLOR=#0e7421][SIZE=18px][/FACE][/COLOR][/SIZE][/COLOR][/SIZE][/ALIGN][/P][P][/P][P][/P][P][/P][P][/P][P][P][P][P][P][ALIGN=left][FACE=helvetica neue][COLOR=rgb(0,0,0)][SIZE=9pt][SIZE=18px][COLOR=#0e7421] 2排长小夏刚跨出洞口，楚连长本人却大放悲声，还哽咽着自言自语：“李涛啊，你一个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就这么一下子没了，我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呀？李涛啊，我对不住你的爸爸妈妈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楚连长的哭声如同奔腾的长江发出了悲鸣与嚎啕，使他身边的通信员和步谈机员小孙也在一旁跟着抽泣。无情未必真丈夫[FACE=Times New Roman]，楚连长的凄楚哭声让小孙看到了楚连长不易被人发现的内心——原来，楚荆州竟是个充满真情真意的魔鬼连长。[/FACE][/COLOR][/SIZE][/SIZE][/COLOR][/FACE][FACE=helvetica neue][COLOR=rgb(0,0,0)][SIZE=9pt]
[/FACE][/COLOR][/SIZE][/ALIGN][/P][P][/P][P][/P][P][/P][P][/P][P][P][P][P][P][ALIGN=left][COLOR=#0e7421][/COLOR][/ALIGN][/P][P][/P][P][/P][P][/P][P][/P][P][FACE=helvetica neue][COLOR=rgb(0,0,0)][SIZE=9pt][COLOR=#0e7421][/FACE][/COLOR][/SIZE][/COLOR][/P][P][FACE=Times new roman][SIZE=10px][COLOR=#0e7421][SIZE=18px] [/FACE][/SIZE][/COLOR][/SIZE][/P][P] [FACE=Times new roman][SIZE=10px][COLOR=#0e7421][SIZE=18px]听着楚连长的悲号，通信员和小孙都不敢去劝，只在一边默默流泪。[/FACE][/SIZE][/COLOR][/SIZE][/P][P][COLOR=#0e7421][/COLOR][/P][P][FACE=Times new roman][SIZE=10px][SIZE=18px][COLOR=#0e7421] [/FACE][/SIZE][/SIZE][/COLOR][/P][P][FACE=Times new roman][SIZE=10px][SIZE=18px][COLOR=#0e7421] 晚间，小孙在自己的战地日记上写道：我是1981.10从南京入伍来3团当兵的。起先在1机连，后来才去了1营部通信排步谈机班。赴南疆作战时配属到1连负责营连之间的无线通信，上老山后驻守在1072高地，有幸和楚连长在一起。没到1连时，只知道楚荆州是个严厉过人的连长，搞军事训练一丝不苟，对战士们高标准严要求，像个魔鬼投胎托生的。上了阵地后，我发现楚连长疼爱战士不露声色疼在心里。例如：眼下的[FACE=Times new roman][SIZE=10px][SIZE=18px]老山正值旱季，雾多晴少，我们几位隔几天就得下山去背一次饮用水。但每次下山，楚连长都要反复叮咛多加小心。遇到打炮的时候，楚连长是绝对不允许我们下山的。楚连长经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就是：“你们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只有保全了自己才能消灭敌人。”是啊，假如把自己的小命都弄丢了还怎么打胜仗？[/FACE][/SIZE][/SIZE][/COLOR][/FACE][/SIZE][/COLOR][/P][P][COLOR=#0e7421][/COLOR][/P][P][COLOR=#0e7421][FACE=Times new roman][SIZE=10px][SIZE=4][FACE=Times new roman][SIZE=10px] [/COLOR][/FACE][/SIZE][/SIZE][/FACE][/SIZE][/P][P][COLOR=#0e7421][FACE=Times new roman][SIZE=10px][SIZE=4][FACE=Times new roman][SIZE=10px] [SIZE=18px]写到这里，小孙仰头见一直来回踱步的楚连长正站在自己面前，他的脸上仍然挂着泪痕。当小孙的目光与楚连长投来的目光相接时，连长拍着小孙的肩膀：“小孙，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兵，我对不住李涛同志啊！你给我说说，我回去怎么向李涛的父母亲交代？”说到这儿，连长的眼泪又纷纷[/COLOR][/FACE][/SIZE][/SIZE][/FACE][/SIZE][FACE=Times new roman][SIZE=10px][SIZE=4][FACE=Times new roman][SIZE=10px][SIZE=18px]垂了下来。小孙对连长说：“连长，您别太难过了，流血牺牲，那是我们每一个军人上了战场必须面对的现实。精忠报国，我们上老山前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连长继续说道：“小孙，你给我记住，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白天尽量少出去活动，夜晚抓住时机狠狠打击敌人。”小孙再朝连长看了一眼，心想：“一将功成万骨枯”，很多当官的光知道让士兵冲锋陷阵自己立功授奖，而楚连长却时刻教导他的兵们先保护好自己再去痛打敌人。瞬间，小孙明白了：楚连长对1连的平时训练结果有着十分的信心，楚连长的泪水中既含有对士兵的怜爱，又含有一份坚守1连阵地的自信。[/FACE][/SIZE][/SIZE][/FACE][/SIZE][/SIZE][/SIZE][/P][P][COLOR=#0e7421][/COLOR][/P][P][FACE=Times new roman][SIZE=10px][COLOR=#0e7421][SIZE=4][FACE=Times new roman][SIZE=10px] [/FACE][/SIZE][/COLOR][/SIZE][/FACE][/SIZE][/P][P][FACE=Times new roman][SIZE=10px][COLOR=#0e7421][FACE=Times new roman][SIZE=4]后记：楚连长（生活原型为湖北荆州的王发林）带领的1师3团1连奉命从1984年12月初接管老山最前沿的阵地至1985年5月完成防御作战任务止，仅牺牲了一位同志，他就是李涛烈士。在此，我们再一次向李涛烈士致哀！[/FACE][/SIZE][/COLOR][/FACE][/SIZE][/P][/SIZE][/COLOR][/SIZE][/SIZE]

83楼 长相思于 2011-02-03 22:12:39

[P] [FACE=黑体][COLOR=#446d88][SIZE=5] 三十二、醉入他营[/FACE][/COLOR][/SIZE][/P][P] [/P][P] [SIZE=16px][COLOR=#23537e]朱剑骅刚从连部回到住处，一位上身穿[SIZE=4][SIZE=4]对襟无领贴四个口袋的黑色短褂，下穿宽裆黑色长裤，衣襟与裤脚均用红线绣着鲜艳花纹，头包绣花黑布帕的瑶族汉子站到了自己面前。原来，[SIZE=3]女房东[/SIZE][/COLOR]阿蓝又一次让男人跑来请朱剑骅去她家吃饭。说是“朱排长，你们在我家住了一阵子，没吃过我家一顿饭，没喝过一口酒。说话你们就要上战场了，也不知道敌人的子弹会不会绕着走。今天家里把过年的猪杀了，这回一定要给个面子，请同志们一起过去，哪怕只是到家里坐一坐，捧捧碗。”[/SIZE][/SIZE][/SIZE][/P][P] [/P][P][COLOR=#23537e][SIZE=4] 这下可把朱剑骅难住了。大战在即，全团上下正紧张的时候，那还有闲心去老乡家吃饭喝酒？可阿蓝的男人盘老四热情似火，大有不把人拽走不罢休的架势。双方正拉扯推让之际，指导员走来搞清原委后替朱剑骅出了招。[/COLOR][/SIZE][/P][P] [/P][P][COLOR=#23537e][SIZE=4] 指导员说：“军民情谊好比鱼水关系。房东这么客气，跑大老远的过来请我们，而且还来了两趟。我们哪有回绝之理？恭敬不如从命。朱剑骅，你代表大家，一个人去赴宴！先把排里的事情安排一下，连长那里我去打招呼。别喝多了，必须早去早回。”“是！指导员，我遵命就是。”[/COLOR][/SIZE][/P][P] [/P][P][COLOR=#23537e] [SIZE=16px] 朱剑骅听阿蓝讲过，她爹年轻时参过军，从部队复员后曾经当过猛硐瑶族乡的民兵连长。阿蓝娘家的弟弟几年前当兵服役去了西藏。当阿蓝看着住在自家的战士们进进出出时，总以为这些年轻人就是她弟弟的战友。她经常为战士们洗个衣服烧个水，想方设法做点什么。[/COLOR][/SIZE][/P][P] [/P][P][COLOR=#23537e][SIZE=16px] 朱剑骅跟盘老四急行军一般地走在山道上。他俩从营地出发时天已经黑下来了。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拉起了家常。盘老四说：“你们还没走时，阿蓝几次跟我商量想请同志们吃个饭，就因为钱不够而没敢声张。那回，你们刚撤走两天，阿蓝说：朱排长他们每人给我们家留下两个红烧肉罐头，可他们自个儿一定不够吃了。怎么办？后来她背着孩子去了趟娘家向我老丈母娘借了钱，割肉买酒回家又忙活半天。结果，我请不动你们。可惜了肉和酒，被孩子们像过大年一样吃了两天。嘻嘻，酒是我喝的。”再往前走了一段路，盘老四又说：“我们夫妻两个的本意是想请你带整个排的同志们一起过去。这次把你请到也只能表示一下我们的意思了。如果这回再请不到，阿蓝可要骂我没用了。”[/COLOR][/SIZE][/P][P] [/P][P][COLOR=#23537e][SIZE=3] [SIZE=16px]猛硐瑶族乡地处麻栗坡县西南部，老山、扣林山就座落在此乡境内。这里的地势东北低，西南高，山势呈东西走向。南部与越南的渭川、黄树皮两县接壤，北部与天保相连。距麻栗坡县城中心50公里。这里的瑶民热情好客，假如有客人来了，那是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物品盛情款待的。[/COLOR][/SIZE][/SIZE][/P][P] [/P][P][COLOR=#23537e][SIZE=3] 当朱剑骅两个将到盘老四家时，三个孩子和阿蓝早都候在院门外的路上了。朱剑骅进门一看，除了盘家大小五口人外，阿蓝还请来了邻里德高望重的三位男性长辈和娘家的老父亲。席间，乡亲们频频向朱排长敬酒。那是盘老四家用红薯酿制的高度白酒。朱排长并不推让，充分表现了野战军人的豪爽气概。只是路上花去不少时间，肚子实在饿得可以。当朱排长站起身欲给阿蓝父亲敬酒时，老人家却站起来挺直了腰板把酒杯满上举过头顶：“这一杯还得我敬你！一是因为你要上前线了，二是因为听我女儿讲，你的祖先是广西桂林迁到苏北的。我猜想，说不定你就是朱守谦的后裔。好啊！朱守谦的父亲朱文正可以坐明朝开国将帅中的第五把交椅。他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军事人才，那年帮朱元璋守洪都破陈友谅，朱文正立下了奇功！朱姓代代出英豪啊！希望朱排长这次到了前线一定多杀敌人多立战功！”[/COLOR][/SIZE][/P][P] [/P][P][COLOR=#23537e][SIZE=3] 大家以为老人已把话说完，可是老人的话还没有讲完：“说起来，我们这一支蓝靛瑶也是从广西迁过来的，朱排长，我们在座的都是老乡啊！来，我提议在座的各位，大家连敬朱排长三杯。”朱剑骅愣了：“不行不行不行，我今天还有任务在身，请各位叔伯乡亲一定绕过在下。我跟各位一起喝三杯，怎样？”就这么着，朱剑骅空腹跟热情高涨的瑶族老乡干了自己也说不清多少杯高度白酒。[/COLOR][/SIZE][/P][P] [/P][P][COLOR=#23537e][SIZE=3] “不能再喝了，得马上回部队。”朱剑骅心里这样想着。他站起来走向屋角正在嬉闹的三个孩子，一把抱起最小的那个狠命亲了一口：“叔叔打完仗再来看你们，下次叔叔一定买糖给你们吃。”放下孩子的他又张开左右手在另两个孩子的脸蛋上轻轻拧了几下。[/COLOR][/SIZE][/P][P] [/P][P][COLOR=#23537e][SIZE=3] 当盘老四和阿蓝领着众人把朱排长送到村口时，朱剑骅坚决地跟他们说：“放心吧，我一定不辜负你们的期望，一定多杀敌人。”阿蓝说：“朱排长，你记好了，一定要活着回来！”本来，这时的朱剑骅，心已飞到营地，飞到战友们身边。听阿蓝如此说，他应声回答：“记住了，我一定活着回来。你们别送了，快回去吧！”只听得阿蓝还在叮嘱着什么，只感觉心头发烫。他摘下军帽握在手里，摇晃着发际线高高的脑袋跑了起来。他边跑边在心里对自己说：“等打完仗，我就可以考虑结婚成家了。嗨，如果能够找一个阿蓝这样的少数民族姑娘，我也可以生一堆孩子。”此时，阿蓝勤快的身影和每每带着微笑的脸庞又一次浮现在朱剑骅的眼前。呵，假如阿蓝还没结婚，她还是个姑娘······[/COLOR][/SIZE][/P][P] [/P][P][COLOR=#23537e][SIZE=3] 也不知跑了多少里地，朱剑骅看前面就是军营，心想：这白酒就是好东西！喝的时候从嘴里舒服到心里。刚才走了那么久才到房东家，现在只一会儿工夫就回来了。他见哨兵军姿笔挺，赶紧戴上军帽，整了整自己的军容。他想把风纪扣扣上。可是手指不太听话。也不知道扣进了没有便大步流星闯向前去。[/COLOR][/SIZE][/P][P] [/P][P][COLOR=#23537e][SIZE=3] 走近哨兵身边，那个兵嗅出了一股子酒气，厉声喊：“口令！”[/COLOR][/SIZE][/P][P] [/P][P][COLOR=#23537e][SIZE=3] “白酒！”朱剑骅回答。“站住！”“哪一部分的？”哨兵连喝两声。朱剑骅头也不回径自往里走。这下哨兵不客气了，连忙跑上来一把拽住朱剑骅，见他穿着四个口袋的上衣，“亏你是个干部，怎么还喝成这样？”朱剑骅并不示弱：“你算老几？管老子喝酒？”两位你一句我一句，吵闹不休，而且声音越来越响。[/COLOR][/SIZE][/P][P] [/P][P][COLOR=#23537e][SIZE=3] 此刻，查哨人员过来了，问：“吵什么？”哨兵：“报告！有个酒鬼，口令答不上来，还是个干部。”查哨人员查看了朱剑骅的军官证：“嗯？步一师的？你还是个排长？黑咕隆咚的跑进我们炮九师干吗来了？是假装喝醉酒的越南特工吧？带走！”这下子，朱剑骅懵了：“带走？你们想把老子带到哪里去？”“再不老实就把你捆起来！”“你们敢？我喝酒是为了军民鱼水情，我是奉命去喝酒的。你们必须立刻把我送回到三团！否则，我告你们目无军纪！”[/COLOR][/SIZE][/P][P] [/P][P][COLOR=#23537e][SIZE=3] 炮九师的弟兄执法严厉，朱剑骅抗议无效。他们请示上级后把朱剑骅请进团部值班室验明正身，用三轮摩托把这位个儿不高外貌勇武的朱排长送到了军部所在地曼棍。过不多久，三团的首长接到通知，连夜把朱剑骅接回了他自己的营地。[/COLOR][/SIZE][/P][P] [/P][P][COLOR=#23537e][SIZE=3] 我们的朱排长是坐吉普车回来的。朱排长下车时，团长跟朱剑骅握手道别：“小朱，回去先好好休息！”此刻的朱剑骅已经完全清醒：“[/COLOR][/SIZE][SIZE=16px][COLOR=#23537e][SIZE=4]谢谢团长关照，给您添麻烦了！”团长却笑眯眯地说：“路上说的都记住了吧？”“记住了！”“记住了就好。去吧！”[/SIZE][/COLOR][/SIZE][/P][P] [/P][P][COLOR=#23537e][SIZE=4] 朱剑骅“啪”地一个军礼：“团长再见！”转身之际，他听见了司机的爽朗笑声：“再怎么喝多也不能把人家炮九师的营地当成咱步一师的营盘啊，这个家伙。哦呀，真有他的！哈哈哈哈···”[/COLOR][/SIZE][/P][P] [/P][P][COLOR=#23537e][SIZE=4] 朱剑骅还听见团长的湖南口音一字一顿地说：“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COLOR][/SIZE][/P][P] [/P][P] [/P][P] [/P][P][COLOR=#23537e][SIZE=4]后记：[/COLOR][/SIZE][/P][P][COLOR=#23537e][SIZE=4][/COLOR][/SIZE] [/P][P][COLOR=#23537e][SIZE=4] 战后，朱剑骅从三团某连排长的位置被调到三团另一连担任副指导员。之后不断进步直至转业。现在某省某市某部门任第一把手。[/COLOR][/SIZE][/P][P][COLOR=#23537e][SIZE=4] 时隔二十多年后的一个夏天，朱剑骅与他的亲密战友重上老山寻访当年的战场。朱剑骅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没有忘记当年对阿蓝家几个孩子的承诺。他从老山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阿蓝家看望当年的房东。岁月如梭，四季轮回。盘老四和阿蓝都已不再年轻，他们的孩子也都长大成人。朱剑骅没有食言，他买了很多糖果点心和营养品送给房东全家。不过，这一次他又在房东家喝多了，而且比上次厉害。想知道他喝到什么程度么？朱剑骅和战友从阿蓝家出来下山的路上，看见路边一长条石板，他就躺下来一气睡了三个小时。任战友怎么劝都不中用，等他睡醒已太阳偏西。[/COLOR][/SIZE][/P][P][COLOR=#23537e][SIZE=4] 此地的老兵和兰友应该还记得那年老山兰网上那张朱剑骅醉后躺在南疆长条石板上呼呼大睡的照片吧？勇武豪爽的朱剑骅醉卧芭蕉树下与金陵古代美女史湘云醉眠芍药裀可是有得一拼哦，哈哈！[/COLOR][/SIZ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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