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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年我参加中越自卫反击战的真实经历1(转载)
    我参加中越自卫反击战平凡而真实的经历
    --纪念在自卫反击战中死去的战友—

    一、绪言
    一九七九年,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特殊年份,也不会有多少人怀念这个曾经令人热血沸腾过的岁月;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年代造就出的“新一代最可爱的人”已经不会被人们记起,随着时光的流逝“血然的风采”已失去了光泽,记得它的只有活着的我们和死去的他们,记得它的只有边境线上那依然如血的红土,无边无际的丛林,重叠反复的雷区和那满山遍野的猫儿洞。
    那时流行这么一句口号叫:“新一代最可爱的人”。确实,在那个大体和平的年代里,有这么一块战火纷飞的孕床,可以培养出许多英雄,作为参战军人我们理所当然会成为千万青少年的崇拜偶象,虽然这种崇拜谁也不愿意用生命去换敢。但作为一名军人是无法选择的。因为这是祖国的需要、是人民的需要、也是军人的职责。
    当我们辗转在炮火中,挣扎于弹雨下,用生命换取祖国荣耀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我们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知道的只有活着的我们和永远守卫在祖国边陲的他们。
    “一九七九”在我的心里永远是一个感叹号,它永远存在于我心灵的深处,影响我的一生,成为我生命中最黑暗的组成部分,那一场无情的战争让我失去了很多曾经肝胆相照的弟兄,时间虽然已经过去二十七年了,但那场战争的阴影一直笼罩着我,陪伴在我生活的周围,也许是那段经历给我的心灵创伤太大,也许是从死亡线上回来后才感觉到生命的可贵,从那时起我变得与世无争,只想珍惜现在的生活,平静地为死去的战友好好的活着,因为我的生命里流着他们的血。这么多年来,我一闭上眼睛,27年前那一场场硝烟,那一声声炮响,那一个个倒在我面前的战友血肉模糊的面孔怎么也不会忘掉,记得那时候的我只有木然的掘着工事,木然的咀嚼着压缩干粮,木然地跟随部队冲锋,木然的等待着死亡的临近。
    战争结束了,我作为幸运儿回到了祖国!记得当我踏进国土的那一刻,听到中央广播电台里传来:“嘀嘀嘀……刚才最后一响是北京时间八点正”,我就像从一场恶梦中醒来一样,我高兴得哭了,但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出,却哭得如此的畅快。我哭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一年我19岁。
    二,战前的简要经过
    战争之后我才知道:1978年底,在中国的大地上,发生了2件重大的历史事件,一是以华国锋主席为首,以叶剑英、陈云、邓小平等人组成的党中央召开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全会决定:一是结束了长达10年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二是停止以阶级斗争为钢这个错误的党的纲领、三是把党的工作重点由以阶级斗争为主转移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上来。而第二件就是越南公然出兵侵略柬埔寨,并占领了柬埔寨的首都金边。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曾经是“同志加兄弟”的越南,竟然敢向对我国的移民大打出手,大量驱赶我国移民,中越关系急剧恶化。1979年 1月初,副总理邓小平出访美国,这位人民解放军的总参谋长,顺应军心民意,终于下决心采取军事行动了。就这样,教训越南保卫祖国的历史重担就责无旁贷地落在了我们这一辈年轻军人的肩上。
    早在1978年月11月,我所在的部队——昆明军区14军42师124团1营2连正在文山州邱北县平远街参加军事演习训练,突然接到上级的命令,要求我们们连夜回到营房--文山。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便是进行紧张的战前准备工作。
    1978年11月16日晚,我所在的部队开始向边境集结,经过了两天多的行军我们来到了马关县马白公社新寨大队,进住在村民家,这时部队开始扩编,我们营由原来的三个连队(二个步兵连和一个机炮连)扩编为五个连(三个步兵连,一个重机枪连和一个82无后坐力炮连),我由原来的二连分配到了新建的三连,担任一排一班副班长,班长是76年的大理兵何开双,另外还有一个78年的贵阳兵陈勇刚。12月17日,79年入伍的新兵分配到连队,全连补充满员。
    新兵下连后,在新寨村我们进行了紧张而艰苦的战前训练。就在那时,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人,(那时入党是我一直不懈努力的奋斗目标)。因为战争需要有更多的共产党员冲锋陷阵,顺应这个时代的要求,我实现了梦寐以求的愿望。
    79年1月17日我们部队又向前开进了十五公里。到达马关县城附近的石门坎村,在这里又进行了几天的训练,25日晚全团机械化开进,26日早到达河口县漫坝农场(小南溪),在橡胶林里挞建竹棚安营扎寨。
    接下来的又是紧张艰苦的战前训练。在这一期间新兵刚入伍就直接分到连队,经过2个月的临战应急训练,也基本掌握了步兵轻武器使用要领,如步枪、冲锋枪、班用轻机枪的拆卸组合与射击,手榴弹与定向手雷的投掷及注意事项,爆破筒与炸药包的使用方法,战场上防步兵地雷的基本常识与自我救护常识,以及单兵战术基本要领和单兵、小组、班、排进攻战斗战术科目合成演练,特别行进了夜间训练。训练的强度是平时的十倍。临战的时间要到了,我们也做好了战斗准备,就等上级命令了。
    记得有一天,我们连队炒了一个莲花白炒肉,好久没有吃到肉了,大家很新奇,正在吃饭时,营长来到了我们连队,他对全连人员说“同志们,对不起大家了!今年的年只能这样过了,等打完仗回来在好好吃一餐”。这时我才意识到今天是春节了,
    2月13日,为了在战斗中负伤便于包扎,连队要求:凡是参战的战士都要剃光头。那天,全营剃光了头的将士们集中在农场的一块空地上召开誓师大会,每个人端了一碗酒,教导员作战前动员后,营长命令“一口干”,我不会喝酒,但那时候的场景我不得不干,酒下肚后只感觉到头晕呼呼的,而眼看着一遍光头,我不知道是好笑还是难过,心里是什么滋味难以表达。
    参加完誓师大会后,我们回到竹棚,大家都在收拾行装,有的战士在写遗书,二班长王得新来到我们班说:“老蒋你的遗书写了没有”,我说“我不想写,我也不想死,我想活着回来呢”。说真的,我真的不想死,因为对于死我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尽管死我很害怕,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们班的战士看我和班长何开双都没有写遗书,他们一个也没有敢写。
    14日,我们把收拾好的背包放在了农场的一个仓库,只留下武器和挂包水壶、干粮,雨衣。夜幕降落,我们燃起火,大家都围在火边,等待着慢慢长夜的过去。那一晚没有一点笑声,大家心情都很沉重,谁也不说话,人们心里想的是什么谁也无法知道。那时候的我很单纯,没有恐惧的感觉,心里想的只是出战后如何应对,在心里做了多少次的假设,有时也会回想起家,想起年迈的父母亲和家人,其它脑子里一片空白。
    三,战斗中的那日日夜夜
    我们虽然怕战争,可是又盼望战争早点到来。这一劫也许是命中注定的,谁也不想回避,不如是早去早回。
    15日的凌晨部队终于接到命令向边境线开进了,是喜是悲谁也说不清楚,反正心都很激动。由于我们部队是执行穿插任务,整个行动很隐蔽,在天亮前部队就运动到了边境线南溪河边。连长通知大家搞好伪装,原地待命。天亮后炊事班送来了饭。吃饭后部队又向前运动了300米,在一条山沟里隐蔽下来,
    下午二点,二连开始在河上架竹桥,四点左右完成,我们开始以飞跑的速度从竹桥上越过河,进入一片原始森林,踏入了越南的领土。
    森林里除了鸟叫,一切显得很平静,第一次出国打仗,心情十分紧张,有点身不由已的感觉。我们沿着一条夹窄得几乎很少有人走过的小路前进,刚进去约300米,我们副营长带的先头部队就踩上了地雷,副营长刘俊生和一个战士炸伤被往回送。
    副营长的脚后跟被炸掉,包扎过的脚上还在流血,看到这一场景我啥也不敢想,只想着拼死也是跟上部队,由于心情很紧张,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进入夜间我们的行动就更难了,森林里的夜晚很黑,看不见天空,也看不到星星,没有一点亮光,伸手不见五指,不要说看路了,就在你前面不到五十公分的人你都无法看清,只有听声音来跟进。脑袋经常碰到树上,摔跤更是常事,上坡做爬,下坡做滑,经常掉队,每前进一步都很困难。前面开路的工兵发现地雷后在排雷是时不小心碰响了地雷,炸伤了两名战士。一路上工兵用白灰把发现的地雷圈起,我们小心翼翼的绕过。
    山头上住着敌人,由于一个营有好几百人,难免会发出声音,一听到声音敌人就向我们扫射,好多次队伍被打乱,枪停后又继续前进。天实在太黑了,我们只有手拉手行走,但在这密林里是行不通的,后来干脆用背包带一个拴一个,可是下坡时一个人摔跟头其他人也要被拉倒,但也没有完全解决问题。后来我发现地上腐烂的树枝、树皮会发出亮光,就把它插在前面战友的背上,只要眼睛盯着亮光就行了,看到我这个办法好,其他战士也跟着学,小小的灵火虽然不太亮,但在这漆黑的夜里却显示出了它的威力。由于每个人的背上都有亮光,整个队形成了一条微弱的火龙。要是现在,这个发明肯定要得大奖。
    黑夜伴随着枪声,我们就这样在丛林中走走停停,所经过的地方都有敌人把守 ,由于我们的任务是穿插,不能恋战,敌人向我们开枪时我们怕暴露目标,从来不敢还击。艰难的行程不知摔了多少跤.也记不清头被碰了几个包,身上被划破了几个口,又困双累还要受惊吓,真是度日如年。
    在天将要亮的时候,我真的又困又累,走着路都会睡觉。我们来到了一个很宽的谷地,行走在一遍水田的小路上。这时,前面的同志突然冲过水田,卧倒在田埂上,子弹拉上了枪膛,我像从梦中惊醒,也随着做了同样的动作,这一吓磕睡也醒了,我浑身打了个冷擅,也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卧倒后静静一听,发现前方不远处有声音。连队派人前去侦察,原来是一个农民用来提升水位灌溉用的水车发出的声音,一场虚惊后部队继续前进。
    天总算亮了,这时我才看清楚整个部队的情况:战士们有的满脸是泥,有的衣服划破了一个大口,有的帽子被挂掉了露出个大亮蛋,总之千奇百怪,有点滑稽。跟在我们后面的八班只有一个战士跟上了队伍,。八班在全连的最后面,主要任务是保护后面的支前民兵排。支前民兵排,主要负责运送弹药、干粮和伤员,在夜间的行军中他们有两人被敌人打死了,八班的人也失散不知去向。
    大约在6点半,我们来到了一条约有30米宽的河边,河水不深,河水清澈见底,这里没有桥,只有淌水过去,我看到在河的对面有一个村庄,河边上站着两个背着枪,穿着便服的越南男人,因为他们没有开枪,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因为我们的任务是穿插,所以我们也没有理他。
    我们挽起裤脚淌水过河后进入了一条山沟,我看到从村子里过来两个越南姑姑,披着长长的黑发,面带笑容,他们从我们队形的中间穿过,走进了另一条山沟。约过了十分钟,从两个越南姑姑去方向的山上,突然有激烈的枪声向我们射击,队伍被打得七零八落。这时才知道是那两个姑娘上山报的信,我们营长很生气,当场派了一个连把那个居点的敌人消灭了,活捉了那两个姑姑,缴了那两个男人的枪,部队又继续前进。
    大约在早上八点钟,我们来到了7号公路附近的一个高地上,我当时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我们的穿插位置,连队命令就地休息。由于这一路全部是山坡,林密坡陂,战士们一路都是跑步前进,个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加上一天没有吃东西, 个个肚子饿得慌,一到高地一个个累得爬在地上动荡不了,我也累得一屁股做到地上不想动。一连和二连先到达,他们已经分散在公路两边布置防御了,连长叫我们分散隐蔽休息,我拿出压缩干粮和水吃了起来。配属我连的重机枪班也围成一个大圈在吃东西。
    刚过了一会,从我们来的方向打来了炮弹,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们自己的炮,可是炮弹越打距离我们越近,当时我分不清是什么炮,有一发炮弹刚好落在重机枪班围成的圈子内,有七个人不同程度负伤。这时我们才意识到是敌人发现我们并向我们开火了。
    因为敌人的炮火不断,东一发西一发,也不知道是从那个方向打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炮。所以我们都分散隐蔽。忽然,我看到我们排二班的孟德远(富源兵)和另一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一发四0箭弹击中两人,只见两人顿时血肉开花,炸烂的衣服和肉满天飞,我看到被炸碎的衣服飞到了空中挂在树上,一只腿还是手(我没有看清)飞出好远。看到这情景,我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上,赶紧卧倒在一棵大树后。。
    营长看到二连的阵地上也落了不少炮弹,觉得不对劲,就命令我们连抢占前方的一个山哑口,并堵住哑口边的那条路,山哑口距离我们不远,但是坡陡林密,走起来很困难,我们穿过公路进入了一个条箐沟,翻过了一座山,找到了一条小路,正准备往哑口前进,突然前面的同志急速卧倒。我预想可能是碰到敌人了,也跟着卧倒并做好射击准备。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是因为在约800米的地方发现了敌人的炮兵阵地的缘故,这是个预想不到的情况,连长用报话机向营里汇报,情况有了变化,不能按照原计划行动了, 后来索性回到了山的反前面,这时,敌人开始向我们开火。只听见到处炮声隆隆
    全营的人也不知怎么搞的,都来到一起。大家都是第一次出国作战,难免有点惊慌,满山是人,到处东跺西藏,乱成一锅粥。干部也无法指挥,乱了好一阵,营里才稳定下来.。
    炮连连长请示营长用迫击炮打敌人的炮兵阵地,营长同意了,我看到炮连连长指挥六门炮向敌人射击,六0迫击炮威力实在是小了,打了半天一点效果也没有。敌人的炮火仍然向我们疯狂的轰炸。跟随我营穿插的副团长指挥他带的侦察班去摸敌人的炮兵阵地,被敌人封锁在了一个山凹里进退两难,五个人被打死了两个,其中有一个是战前从我们连队调特务连侦察班去的,叫:王启明。
    这时排长准备带着我们到山箐里隐蔽,副团长看见我们过来就对我们排长说:“小李(我们排长是河南人,叫李运书),你带你们排想办法把被困在山凹里的三个侦察兵掩护出来”。排长受命后为了轻装上阵,就把报话机交给副团长, 重点的炸药包等物品放在原地,率领我们跑步前进,由于是第一次接受任务,心情紧张到了极点,脚下生风跑得飞快,
    不一会我们来到了一座山梁上,顺山下一看,在山腰有个凹地,侦察班被前方敌人的火力封锁在里面,前进和后退都会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我隐隐约约地看到死在那里的两个战士,也看到了敌人工事和暗堡里射击的硝烟,当时我们十分气恼,全排排成一字形,向敌人的火力点一阵猛射,由于我们人多火力猛,同时又居高临下,敌人的火力很快就被压了下来,看到侦察兵已经撤出,我们也沿路返回,准备去找连队。
    由于山上的树林太密,找不到路下山,转了好几个地方都下不去,排里的其他人也在寻找下山的路。这时我看到一连的一个班也在找路下山。一个兵的屁股被刚才的炮火炸了一个洞,两个战友扶持着他,他的样子看上去好痛苦。
    我们在山上继续寻找下山的路,这时可能是我军的炮火开始炮击敌人的炮兵阵地,只听到炮声隆隆,但炮弹并没有落在敌人的阵地上,反而打到了我们所在的山上,可能是炮兵观察所把方位报错了,炮火的密度虽然不高,但也够你受了。
    我和我们班的广西兵陆干政(一个刚入伍的广西兵,他在战前层经有过想逃跑的动作,被连队发现,做了不少工作。我记得当时他在哭,指导员在哄他,他实在太可爱了。)一前一后走着。突然我听到一发炮弹声音开始很大,后来越来越近,发出速速的声音,感觉炮弹好像已经飞到面前一样,我来不急多想,潜意识地一转身抱着陆干政翻滚到一个越军刚挖好的露天隐蔽坑里,人还没有落到坑底炮弹就在距离坑缘不到2米的地方爆炸了。坑缘被炸塌,泥土把我两埋了半截,这一吓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来不及拍打身上的泥土,只知道在炮火袭击的时候只要到了沟里就安全多了,什么草深,什么林密我全然不顾,几乎是连滚带爬冲向箐沟。
    来到箐底,发现我们排的其他人都在下面,找到战友们我放心多了,我们坐下喘了口气,定了定魂,喝了点箐沟水,这时候天快要黑了,连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排长说我们要想办法找到连队才行,但不知道连队上那儿去了。接着他派了四个战士分两头寻找部队,我们在原地休整。
    不一会派出去的战士回来说:“找不到我们连队,但后面就是一条公路,路上有我们的另一个部队”。排长和几个班长商量后我们就从箐沟上了公路上,原来7号公路就在我们身后,我看见公路的两边布满了部队,有的在挖工事,有的在搞伪装,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119团穿插营。我看到路边有很多伤员,可能是刚才被炮弹炸伤的,在路边还有一个卫生所,我们把一连的那个伤员交给了他们,并打听了一下我们营的位置。之后,我们顺着公路往前走,找到了二连。这时天黑下来了,我们连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只好随二连来到了一个山上,一连连长分了一段山让我们排把守,排长分配了各班的防御任务后,我们开始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铁铲和小铁镐构筑工事,准备在这里过夜。
    虽然累了一天,但为了防身,工事不挖也不行,因为现在敌人的炮火还在不断的响着,说不定一发炮弹来了就把小命给报销了, 平时谁也不觉得生命保贵,现在就不同了,谁也不敢马虎,一切的苦累只能忍受。
    我们开始挖呀挖呀,越挖越累,还好,热带雨林里的土质很松软,挖起来也不费劲。挖了一会,累、饿、困交织在一起,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带着的压缩拼干没有水又吃不下,我真的有点受不了,但这个时候在累也只有坚持.....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我挖着挖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突然一声炮响把我惊醒,我听听炮声很远,只是一些零星的炮声,对我们所在的高地威胁不大,在看看周围的战友,他们还在挖着工事,有几个睡着了听到刚才的炮响也醒了,我们接着在挖,由于工具太小,挖起来进度很慢。挖了一会儿我又睡着了,不一会儿又被炮声惊醒了。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
    这时,班长何开双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一瓶酸菜灌头分给大家吃,由于人多东西少,尽管大家都很饿,但是都相互推让,都说不想吃,班长没有办法,只好下命令才把它分吃了,要是在平时这点东西早抢光了。我在想:我们的战士平时看不出来,在关键时刻个个都很有风格。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只是战斗的开始,更艰苦、更残酷的生活还在等待着我们。
    夜,不知道几点,突然一阵激烈的炮火把我从睡眠中惊醒,只见天空中一片火海,数以百计的火龙从我们的头顶上飞过,整个天空都红了,各种火炮的巨响汇成了一气,炮弹拖着火尾巴,划着各种弧度和线条从我们的头顶飞过。我知道可能是我们部队开始向敌人发起总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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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难忘的往事,老山之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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