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昆明荣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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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5月26日摄于云南昆明
寂寞的眼神
走进荣军医院的大门,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在狭窄的大门旁,人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用淡淡的闲聊慰藉彼此孤独的灵魂,把生命的无奈甩落在日出日落的每一瞬。而只有他,在离人群不远的地方,象一尊美丽的雕像,静静的沉思着。 老人落寞的神情吸引了我,我情不自禁的走近了他,我想知道,为什么阳光下他的身影如此孤单。也许我的问候,可以给他短暂的温暖。 我柔声的对老人说;“你好,可以给你拍张照片吗”。老人微微的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我,脸上是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他轻轻的说:“不了”,老人的拒绝刺痛了我的心,我知道,这是一颗长期被冷落的灵魂,一个习惯了孤独的灵魂,一个已经不会轻易激动的灵魂。 我依然执着而柔声的对老人说:“拍一张,好吗”,老人慈爱的看着我,垂下了头,默认了我的请求,或许这么多年,他早已学会了服从,学会了忍受不能忍受的一切。 我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为老人拍照,而老人始终如一尊雕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想起了我的父亲,而眼前的老人,多么象我那远在天国的父亲啊,他心里一定充满了对儿女的眷恋。 我蹲在老人的身边,轻轻的牵着老人的手,我只想陪他说说话。老人笑了,他告诉我他是彝族,今年62岁,年轻的时候是铁道兵,后来因工致残,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老人的声音始终是怯怯的,脸上始终是一抹羞涩的笑,我的心里泪如泉涌,但我不能哭,我也笑了,在正午灿烂的阳光里,我和寂寞的老人一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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